活佛走了,我們沒有機會送,輪不到我們故也。於是在佛會又襄辦〈萬人緣〉法事,隨返大嶼山。鶴林之了見在青山長明精舍,又往訪之,蒙其招待,借得佛潤園樓上居住修法。由彼每日下來煮午餐、早粥。我時仍持過午不食。後來由其介紹楊鐵夫皈依,學〈生西法〉就在此地,而李六姑之皈依及成就予再往廣州參加榮增堪佈學法亦由此。不三月,返鶴林住,因一黎姓介紹鄔二姑皈依,趕上鶴林入份,由此積熱,暑入三陰,故須返鶴林休息。不知竟延至九月,一瞑不視。為其營葬左膞之今日予恩師塔下,即恭河清之母骨灰葬處。不百日,而鄔氏大兒竟當起科長做官,在三水縣衙。及後有百數人皈依,皆以慈字排,乃至元朗真園如真、果真、潔真三比丘尼,以聞風來鶴林皈依。自此如真時相過從,請我往真安園住,未有機緣。及接香港佛會高浩文信,他如夫人三姑上山,亦發心皈依,於是知榮增堪佈不日南下來粵北,謁南華六祖真身。乃在廣州等候其法駕。
此時得李六姑之資助,囊有餘資,可以出入有巴士,不致跋涉白雲間。時寄單濂泉寺,偕慧海詳談華嚴境界,亦上鄭仙巖與普覺聯床夜話。而革命元老林君復亦出家,法名弼願,都日夕歡談佛法,皆積學之士。惟建西讀書不多,法航亦中學畢業,彼彼皆有來歷,咸隨我及慧海、普覺三人馬首是瞻,一齊去居士林禮榮增上師學密法,只有弼願不是要學,只是看看。因佢云於佛法有受用,皆拜禪宗所賜,不想再學他宗。其人於佛法實際理地,其見解受用可知。後來在居士林灌頂,又結法緣,得識劉天與、任小維,他伉儷在居士出錢出力之發心大士。又因出入乘車,火車輪渡之故,識黃庚世與屈慶堂、李煥強、周用等人,後由各人之介,認識陸矢為等。本來在息災會已見過面,但沒有多大印象,今始切實作佛友。聞堪佈在南華寺閉關,不日赴簡氏之請去佛山傳法,順道為仁壽寺諾那上師之如意塔開光,會供千日。建西趕往佛山,在仁壽午齋,見過堪佈,略事修供,即怱怱離寺。我及建西不識簡家,故未去而登如意塔,逐層供廿一度母,下層護法財神,頂層貝雅達賴祖師及諾師真像,蓮華大士及紅白教密法緣起歷代祖師聖號。有些度母已為人弄破,不忍卒視。下午歸省佛會,等候堪佈再蒞居士林傳〈咕嚕咕哩大灌頂〉,頗鄭重,事先掛號,有證有章及全體影相。經過此次,始進一步得知灌頂中有吞火等儀式。後又知堪布返港,寓尖沙咀方養秋居士宅,於是又返港,偕了見一道過方宅,追隨上師授〈大威德〉等大灌頂,並與寧喇嘛張喇嘛等同居止,學〈供大曼達〉、〈迎請偈〉等之藏文音讀。是歲十二月初八,受〈還淨戒〉,翌日受〈閉關法〉及傳秘咒,聞說是〈蓮師決定咒〉,有殊勝功能。閉三天,不飲不食不臥,相當吃力,在此過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