擇吉日掃灰水(粉刷)入伙。當時楊伯南答應派遣運鹽船的通航者,為我取回赤坎的法物佛像,竟然趕及秋天七月的盂蘭節,為此能修《超度法》,並且為林森主席設靈位追悼。自從入伙後,人緣頗眾,皈依的人每日增加,法事鼎盛,是第一件喜事。相別幾十年的胞姊及胞妹忽然有消息,確實了通訊地址,是第二件喜事。結果半年之後,可邀請她們來澳門同住,是第三件喜事。多年不見,一旦相逢,彼此的安慰可想而知。

過了一載的甲申年(1944年),由於伯南的妻子病重,(兒子)楊家駒皈依,他對母親頗為孝順,請我調治兼且為她修法。之後她病危,他們便請我到家中送她往生,我得以施展所長。及至建造望廈墓地完畢,他們時常餽贈柴米油鹽,惠及弟子,解除我們飢餓的困苦,非常感激。在濠江(澳門)避難居住的這段時間,得以和諸位光揚前人功業的居士每日坐談,有朱葆勤校長,有張楚楠律師,有鮑文前中山縣長,有陳子容居士等。及後吐登喇嘛上師也前來,更招致簡玉階等人,每週在宗園圍坐,吃素點或粉麵,頗能排遣寂寥。後來又改在柯高馬路開設佛學座談會,有二十多人參加。當時鄭榮光也參與,幻齊法師也有出席,但座談會三個月就停止了。我的宗園仍一片熱鬧。甲申年(1944年)底,在日軍未投降前,我仍保持戒心,擔心澳門一旦像廣州灣那樣被日軍接收便苦了。草草過完年後,卻收到頗好的消息,盟軍飛機轟炸港澳,也就是說要準備反攻了。那時人人日夜都期望勝利來臨。

作者: 圓行法師